白霜挑着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宁容雪，“你真知道你做错了？”

宁容雪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白霜都这么问了，她刚才也表态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宁容雪的眼眸之中盈着泪光，看起来美丽又娇弱。

白霜可一点儿都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她往软榻边一坐，趾高气昂地说：“行，那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原谅你了。”

宁容雪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地看了燕沉羽一眼。

她不用说一个字，光是这种求助般的可怜眼神，就令燕沉羽有一股气血冲上头顶。

“宁白霜！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哪有庶妹向嫡姐磕头的道理！”燕沉羽愤怒地掀翻小茶几。

茶几上青芜为白霜倒的热茶滚落在地。

碎成一地的瓷片。

白霜眼神一凛，冷声道：“把它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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