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汹涌澎湃的感情波动中，于连感到的是惊奇多于幸福。玛蒂尔德的辱骂向他证明了人的策略是多么明智。“少说话，少行动。这是我获救的唯一希望。”

他扶起玛蒂尔德，不说话，让她坐到沙发上，渐渐地，她哭成个泪人儿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把德·费瓦克夫人的信拿在手里，慢慢地一封封拆开。当她认出元帅夫人的笔迹时，身子不禁神经质地动了一下，很是明显。她一页翻看，没有读，大部分信都有六页。

“至少您要回答我，”最后玛蒂尔德用苦苦哀求的声调说，但是不敢看于连。“您清楚地知道，我骄傲；这是我的地位甚至我的性格带来的不幸，我乐于承认；这么说，德·费瓦克夫人已经从我这儿把您的心抢了……这要命的爱情驱使我做出的所有那些牺牲，她也为您做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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