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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哂,老天的眼可一直都是瞎着的。

“师兄,您这么急着回京,是冲着崔相去的。”余溪并不希望他掺和到这一滩浑水之中。

“不错,我在江东审了一起冤案,拔出萝卜带出泥,发现背后竟有南蛮人作祟,仔细探查方知南蛮妄图挑动我大梁内乱,使了细作在京城栽赃陷害,其中一环便是将崔府拉下水,人证口供齐全,我已令人押解嫌犯进京了,我先行一步,人犯随后便知,定能还崔相一个清白。”鸿山书院从来不依附任何党派,不过是跟随自己的公心行事,方大人与那崔相也并无交情,但是他的职业要求他绝不能错判一个案子。

余溪一个劲儿地苦笑,“师兄,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崔府的人怕是救不下来了,不如先进来喝杯茶,从长计较。”

“不行,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还是要赶进城,否则对不住我的良心。”那方大人摆了摆手,“我先行一步,改日再叙。”

“师兄!”余溪跟着马跑了几步,方大人却毫无停留之意,绝尘而去。

程锦若有所思,苏寻收的这些弟子虽然资质良莠不齐,但心性都极佳,她隐约有些明白他收徒弟的标准了,心里泛起一丝赞赏。

驿站的饭食由朝廷配给,免费提供给这些入住的官宦,不过饭食有定例,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了,若想吃得好些,还需再拿些银两给驿站的驿卒,他们收了银两自会将饭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一行几人中,程锦的家境最好,银两也带得最足,但见余溪和裴先生未曾发话补贴银两给驿站,便也随着众人草草用了几口饭,早早回到房里歇下了。

虽是劳累了一天,但毕竟晚上吃得不多,迷迷糊糊睡了一阵,便被饿醒了。

此时夜已深了,房内留了一盏小油灯,照水睡在门边,发出细细的声,驿站楼下却隐约传来人声。

她心生好奇,左右也睡不着,索性便披了衣裳下楼,若是遇上驿卒没睡,说不准还能去厨房讨些东西来吃。

楼下亮着灯,驿卒们忙里忙外张罗着热水热饭,显然有人刚刚入住。

大梁虽然没有宵禁,但是每日可都是要关城门的,这刚来入住的人,应当不是从京城出来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善待

她的念头刚起,却听得楼下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原先敬苏相是两朝元老,也是个仁义君子,不曾想他的心胸竟这般狭窄,此番行事可谓是狠辣暴虐,若今后由他把持朝政,大梁还有何将来可言?”

这声音竟是下午那行色匆匆的方大人,程锦立刻往下赶了几步,关了城门还连夜赶了出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方师兄慎言。”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望着那道声音,唇畔绽出一朵浅浅的梨涡。

那人正欲说些什么,却一眼瞥见了她,连忙抛下同桌共坐的几人,快步上前,“这么迟了怎么还下来?可是吵醒你了?”

程锦老实地摇摇头,“不是,是被饿醒的,本想着下来瞅瞅有什么可吃的。”

他立刻笑了起来,“也是巧了,我也刚到,驿卒正在准备热饭,你便同我们一块儿用些。我方才出城的时候给你带了烧鸡和猪手,本想着留给你明日吃,不如现在就拿来填填肚子?”

“还是你了解我!”饿得饥肠辘辘的她,一听有东西吃,立刻大乐。

“来,”文绍安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桌上坐着余溪和杨忠都是她原先见过的,他便只冲着那方大人道,“方师兄,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程锦,阿锦,这便是我的七师兄江东提点刑狱公事方芜方大人。”

“方大人,”程锦朝方芜拱了拱手。

那方芜虽然在气头上,方才还大发了一通牢骚,但待人却十分有礼,虽然年长她许多岁,但一点儿也不托大,起身拱手道,“程五姑娘,久仰。”

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程锦还是觉得好笑,这“久仰”二字何从谈起?

方芜久不在京城,就连崔相被判了凌迟族诛都知道得极迟,难道还关注着小师弟定亲这样无关紧要的八卦?还是说她那痴傻之名已经传到了江东去了?

方芜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解释道,“你同绍安定亲的消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后十分宽慰,专程发信给我们几个不在京城的弟子着我们知晓,并嘱咐我们一定要善待于你。”

莫说是程锦了,就连文绍安都是第一次听说还有此事,杨忠虽然惊讶,但也只是奇怪地看程锦一眼,觉得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夫子青眼。

而余溪却直接打翻了手中的茶盏。

夫子一直住在鸿山上,不曾下山过,如何会结识程锦?又为何独独对她这么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另眼相待?

杨忠不明白,方芜他们这些接到信的弟子们更不明白,不明白归不明白,师父说的话总归是对的,他说要善待程锦,那便善待好了。

可对余溪而言,夫子的做法却坐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庄敬皇后是夫子的大师姐,一直将夫子带在身边教导,可以说是如师如母,会让豁达洒脱的夫子这般上心的,连这样的小事儿,都要亲自去信给众弟子的,怕也只有她的转世了,而且这位转世似乎忘记喝孟婆汤了,竟还拥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在他们这些弟子心中,夫子之能远超凡人所想,不下山便能堪破程锦的前世今生也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那可是庄敬皇后啊……

余溪激动得都快发抖了,一双眼紧紧盯着文绍安和程锦,他们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那种惊讶又多少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意思,她咽了口唾沫,原来文绍安也是知情的。

此刻她突然有些佩服文绍安的勇气了,明知这位是“大师伯”还敢往家里娶?她此刻得知了真相,在她面前都不自在得手脚无处安放了。

“悦然,你怎么了?”杨忠奇怪地看着余溪,“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余溪向来内敛稳重,鲜少有这样手忙脚乱的时候。

“我就是太过惊讶了,师父也没和我来信说一声,我先前对您……不是,我对程五姑娘先前怕多有不敬……”余溪脸色通红,语无伦次。

“你一向与人为善,何时为难过人?”杨忠更加奇怪了,余溪虽然同他提起过程锦的古怪,却也常常夸她聪明过人,绝不会为难程锦的。

便是余溪为难她了,也定是程锦的错,杨忠瞪着程锦,若她敢托大,他定然回敬于她,左右师父也没来信让他善待于她。

程锦失笑,知道心思细腻的余溪定是猜出个大概了,便冲她深深一揖,“余先生,您这么说确是让程某惶恐了。”

“使不得,使不得……”余溪连忙摆手。

这回别说是杨忠了,就连方芜都觉得不对劲了,“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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