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来了，里边请，最近可有不少好货，马爷可是来对时候了，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牙行的厮，对待马一方的态度，实在太好。

马一方也觉得自己很有面子，龙行虎步往前迈步，还回头一句：“贤弟，走着。”

厮一边引路，还一边介绍着：“马爷您是不知道，最近卖妾卖女儿的可多了，收都收不过来，一般货色，我们是收都懒得收，马爷您往这边来瞧，高矮胖瘦，应有尽迎…”

马一方自然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么多卖人口的，却也懒得去看，抬手一止，道：“不看娘们儿，看野人，有没有野人？”

“野人？马爷，你这是？”厮有些不解。

“就看野人，还这是什么这是，有没有辽阳北边来的野人？”

“有，马爷您是找对地方了，这燕京城，只怕就我们家有野人卖了，渤海的，女直的，生的，熟的，都有，几十号呢，也是刚从北边运来了。马爷往后去，都在马厩里，笼子关着的。”厮有些失望，姑娘是最能卖得起价格的，像马一方这种人，常常是一买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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