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影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感觉自己被攥得更紧了，甚至多少了一点不舒服。

这是什么情况？

他此时头部向上，却是注意到董蝎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个男人的眼神，在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他从没在董蝎双眸中，看到这种表情。

坦白说，虽然认识了他很久，但高影始终看不透这个人。此人始终游走在善恶之间，而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很极端的人。爱得极端，恨得也极端。

然而这世上，极端的两头，往往就意味着飞蛾扑火，追求极致的结果也往往是宁为玉碎。高影始终认为，世上万物，其实绝不是非黑即白，用极端的二元思维看待和划分事物，最终恐怕都会精神分裂。

这个世界上……神和恶魔只是极少数。对大多数考生而言，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高影此时瞥了一眼董蝎手上的考卷，这世上的一切，终究不像考卷上的考题那样，有着永远的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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