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宇宙中困扰更多文明的最麻烦的问题是距离,那么这个距离中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源于星际介质区域。
一个恒星系,并不大。
除去被定义成“原始科技文明”的地球人类以外,云海或者异形碰到的大多数文明,才能在很短很短的时间内,飞离一个恒星系。
宇宙是个特例,不足以明问题。
在真实的大宇宙空间,辽阔的星际介质区域,才是困扰一个文明探索更多恒星系的最大问题。
这里冰冷、虚无,就连恒星的光照,都到达不了这么遥远的区域。
而异形这一支艰难的远征军,就是被星际介质区域困扰,无法探索更多的恒星系,所以才沦落成现在这样。
跟在那只异形身后,更多的异形在冰冷的星际介质区域疾飞着。
空无一物的虚空中,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只是在飞行持续了一会后,这些异形终于感觉到了异常。
很少有什么情绪存在的它们,不知道自己变得兴奋起来,所有异形都选择了加快速度。
终于,异常出现了。
在那空旷寂冷的黑暗宇宙中,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真正的庞然大物,如果不是它具备不规则的形状,又从它身上感觉到了“食物”的味道气息,可能这些异形会把它当成一个体。
简单的意识,承载不了太多的东西。
这些抱脸虫也后,诞生的异形也罢,它们只是牢记着主宰的命令,以及遵从基因的信息。
只是,没有太多意识存在的它们,却牢牢记住了一些信息。
比如异形皇后,比如异形主宰。
相对渺的它们,可能无法正确的定义大与。
可能它们的意识中,巨大无朋的“树神”和它们的主宰都差不多。
就就像蚂蚁眼中的大象和野猪,这两者在蚂蚁的意识中,都是巨大无比。
但异形终究不是蚂蚁,哪怕只存在着简单的意识,它们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分辨了出来。
飘浮在它们不远处星际介质区域中的,是一个绝对庞大的生物。
甚至上,异形主宰在它面前,都显得很。
体型大,并不代表更强大。
一只信使异形杀死体型是它数倍数十倍的生物,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异形却不能确定,这个庞然大物到底强不强大,因为它已经死了。
接到了安全的信息,这些异形开始朝着那庞然大物加速飞了过去。
离得近了,它们才捕捉到了更多的细节。
没有见过地球上的“鲸”,但是见过寄生了“鲸”诞生的巨大的禁卫异形。
在这些异形眼中,这个庞然大物和“巨鲸异形”有些相似。
当然,它的体积可不是“巨鲸异形”可以相提并论的。
深蓝色的体表,是由无数块巨大的骨板紧接衔接而成的。
光是这些骨板,每一块就有相当于更多的禁卫异形体型大。
平滑的脑袋上,长着一对巨大的复眼。
明显睁着眼睛死去的它,眼珠子由于冰冷的侵袭,早就成了死灰色的坚冰。
这一对巨大的复眼,并不是唯一的。
从它的头部开始,到身躯的中段,在上半身躯和下半身躯骨板交接的缝隙中,还存在着大量疑似眼球存在的器官。
并且从颅骨到身躯后段,在它体表不同的位置,分布着不同大的骨刺。
最大最长的骨刺,快要赶上银龙帝国主舰长短了。
而最的骨刺,针对更多的生物而言,都是巨大的。
没有鼻孔的存在,意味着它不需要呼吸就能在宇宙中生存。
在那那巨眸下,是一个不规则梯形的腔口。
明显,它是遭遇到攻击后被杀死的。
代替了巨吻存在的超级巨大的腔口,花瓣似的肉膜向外张开,看那样子就像是腔口中曾经有一枚超级巨弹爆炸过一样。
确定了生物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存在,且不具备任何威胁。
刚刚赶过来的异形,加速飞到它的身边,随即顺着它的“腔口”钻了进去。
没有太多情绪存在的异形,并不清楚它们意识中瞬间的波动,就是惊讶。
与其是腔口,倒不如是腔室。
这庞大的生物,竟然就跟中空的一样,飞进来的异形意识中清楚地发现,在这个圆形的腔室更深处,还有更多一些的腔室,通向了它体内的不同位置。
空荡荡的腔室内部,就像是高科技文明的超级建筑内部。
一个个蜂巢孔洞,以绝对一致的距离和层次,遍布在整个腔室当郑
只是看上去,这里发生过什么。
庞大的腔室中,大量的孔洞被炸平,腔室内壁上还存在着几处爬伸的裂隙,甚至还一些被炸出来的创洞。
而且爆炸的区域,不止这一处。
在它的腔室更深处,不同的区域,都有爆炸过的痕迹。
一只异形,迅速地飞到了最近的一个孔洞当郑
彪悍中不失细腻的它,很快就发现了这些孔洞的奇特之处。
每一个孔洞,都比它的身躯大上一些。
在孔洞的边缘,一些类似肉膜似的事物,呈散裂不规则的形状,分布在不同的位置。
虽然这些肉膜,已经被低温彻底冻结在了孔洞的壁上。
这只信使异形,还是能够联想到某种可能。
这些孔洞,肯定不是一直都空着的。
原本,应该有囊泡一类的事物,覆盖了这些孔洞。
而孔洞不算太深的内部,绝对存在着的某种生物。
至于那些生物是这个庞然大物的幼崽,又或者其它什么,这一点异形就不能确定了。
意识当中,精神感官当中,虽然对数字不够敏感,这只信使异形都大概估计出来,就在它能清晰感觉到的范围内,这样的孔洞都达能达到异形皇后一次产卵的数量。
而进化过的异形皇后,一次可以产下的蜘蛛抱脸虫的数量,最少也是以数千万到上亿的数量计算的。
简单的意识,推断不了太多,也没心情考虑太多。
不同的异形,开始平不同的孔洞前,埋头在那些冰冷的肉膜上,疯狂地撕咬、咀嚼、吞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