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站在病床前。

黎钺道：“别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我。”

“好吧。”

白宴笑笑，拉了张椅子坐下，顺手拿起他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说道：“那你思考的怎么样？”

黎钺斜晲他，“很八卦？”

白宴握着保温杯看着他，神色难得的认真：“我不想再看到你去变异森林自虐。”

黎钺没有说话。

病房安静了一会儿，白宴又道：“从诸多迹象上看，此宋回非彼宋回，她们不是一个人。”

黎钺看向他，双眼阴郁暗沉，“如果她不是她，那我的仇恨算什么？”

白宴喝茶的动作一顿，重新放下了杯子，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年闭上眼睛，精致的面容在这一瞬间格外苍白。

这些日子，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上辈子临死前的那段时间。

他何曾怕过死，可他不想如此窝囊的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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