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刀听了直翻白眼，曹永昌身上江湖气息很重，其实眼力见不缺，但才十来岁，性子实在顽劣。

辽东不甚繁华，加之一路子虎狼梦猛鬼肆虐，吸引了曹永昌的眼光，倒是显不出什么，等到了烟火浓重的胶州，这颗心就收不住了。

什么叫赌坊妓院勾栏书场，百戏口技，蹴鞠叶子戏，曹永昌刚能下床就满城疯跑，李查心糙，也就放任了。

查刀本来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孩子一看查脸色不对，熊起来坐地上抱着紧桌子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乱飚黑话，什么飞子捉重全凭招子，好汉打加一，不打九九，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得撩了，永昌年纪玩心大，爱赌个鸡斗个狗啥的，没啥。”

李阎拦了一把查刀。

完他又问他：“哎，话回来，他哪来的银钱去赌坊，你给的？”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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