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走了以后,苏酒在地上站稳,学着读书饶端雅姿态,有模有样地朝萧廷琛作了个揖,“谢谢哥哥救我。”
萧廷琛不以为意,又瞥了眼她手腕上的铜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起那碟桃花酿,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儿?”
姑娘脆生生答道:“我叫苏酒,‘凝风花气度,新雨草芽苏’的‘苏’,‘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酒’。”
萧廷琛送到唇边的酒碟又顿住。
他的目光掠过她捏着喜帕的手。
那双手白则白矣,只是细看之下,清晰可见掌心与指腹上的层层厚茧,可见是做惯了粗活儿的。
这样的姑娘,按理是不该会这些诗文的。
他对这的女孩儿起了几分兴致,“读过书?”
“只粗粗读过几本。”姑娘笑得娇憨。
提起读书时,她的鹿眼变得非常明亮,“村里有座私塾,我割草放牛时,常常从旁边路过,就躲在窗外偷偷跟着学。后来被夫子看见,告诉我帮他洗一件衣裳、一双布鞋,他就教我一个字。日积月累的,倒也跟着识了不少字,也读了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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