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汤主任。”苏泽站直了身子说，“这辈子可是第一天上班，很兴奋。一大早醒来，就睡不着啊。”

汤毅对着电梯门上的镜子，理了下有些油腻的头发，说：“年轻人劲头不错，但贵在保持。”

他见过太多的年轻小伙，刚工作时那热情高涨的样子，但在热情散去之后，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副厌恶之感，巴不得马上逃离。

他们给出的表面理由，清一色基本是个人原因，在公司干得不舒服，或者想换一个工作环境。

但真实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工资低或者没有升职空间。

汤毅的心里对于这些年轻人是一万个瞧不上眼，加薪或者升值哪有这么容易？他可是熬了十年，先给老板开车，接着又在酒桌上奋战了无数个晚上，不知道多少次喝得酩酊大醉，在厕所里狂吐不止，才熬到了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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