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太太素来不在乎别人家的庶子庶女如何，除非对方犯到她面前，叫她臭骂一顿。

但文氏一向名声很好，性情又温婉和顺，谢家儿女来到北平后，左邻右舍也没听什么她苛待另一房平妻的儿女又或是庶出子女的话，反倒是有传言几个孩子全都十分敬重她。万太太认为文氏就是那种被教养傻聊心软嫡母，若是遇上懂事的庶子庶女还好，一旦碰上不懂事又爱生事的，简直就是要连带亲生儿女一块儿吃大亏却又有苦无处诉的节奏。

因此，今日忽然听到文氏起为一个庶女的婚事犯愁，似乎这庶女有什么不妥之处，万太太顿时就产生了兴趣：“怎么？这老三不听话？人太蠢？还是生得丑？”

文氏笑道：“她生得倒是不丑，很是娟秀，从前我们家还是曹氏女当家的时候，三姑娘还时常跟着去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宴席上涨见识，很是挣了些诗词才名回来。大约是那时候见得的贵人多了，又因为出身受了些气，她心里便有了大志向，一心向往那些高门大户。可我们家是什么出身？万姐姐心里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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