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的确是愤怒，也的确想着杀了你。但那是因为你背弃了誓言。可你对我解释清楚，我也明白了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蝼蚁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我不怪你，但兄弟，你好歹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总不能昧着良心，替秦踏打一辈子黑工吧？”

屈龙散人眼睛刚亮起来，却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凄惨一笑：“交代？还有什么可交代的。我现在命魂捏在秦踏之手，要么我不替他做事，会被他处决。要么我替他做事，被人鬼契约处决，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还算痛快些。”

他闭上眼，脖颈上汗毛直立，对死亡，他到底还是有些恐惧的。

“如果我能帮你重塑命魂呢？”

可就在他慷慨赴死之际，宁凡一番话，却将他从地狱的边缘，强行拽了回来。

屈龙散人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凡，嘴唇中吐出了一串很不清晰流利的话来：“你大概是疯了。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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