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夕晚与英女官的快马踏雪而去，黄砖黑瓦的小庙后门，冰棱垂檐。

风声中有蹄声，还传来她在马背上的声音，似乎是和英英吵嘴：“我怎么怕？哪里不讲义气？你怎么不把晏晏和雪雪，凯凯都叫来？”

柳如海瞟瞟灰刺。这位第六天魔王裘披曳地，高冠暖帽，他此时是一副沉吟思索的神色。

柳如海见这神色，便料着这事儿恐怕已经成了大半，曹夕晚此时离开，未必不是用她的老法子在对付灰刺，她在欲擒故纵。

先让灰刺琢磨足够，四处打听，她便请君入瓮，等着他自动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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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慢悠悠走了几步，沿着半人高的苇墙进了马棚，草堆子下面露出一片暗绿色的包裹油布儿。是曹夕晚的。

他立在马车边，脚一伸，把她没来得及收拾藏好的包裹，踢回了草堆子下面。

他又花一角银子，找火工道人拎了一炉子炭火，在棚前烤火，和他的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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