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不敢睁开眼，他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出来的。

如果停尸间里躺着的真的是苏清欢，如果她真的死了，他该怎么办？

他后悔没能早一点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后悔没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后悔浪费时间和对手周旋......他后悔一切没能阻止死亡发生的事。

甚至后悔——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胆小，连一丝失去苏清欢的可能都承受不起。

“邢菲死了，你有这么害怕吗？”

苏清欢的声音低低的在耳畔响起，白墨寒的眼神立刻变得清明。

她还活着，他肯定了。

紧绷的神经得意舒缓，他松开苏清欢，盯着她清亮的眸子看了两秒，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苏清欢也没明白，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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