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问她，但用的却是陈述句。

沈幸年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了，看了他一会儿后，她又笑了出来，“是。”

顾政的唇角瞬间抿紧了！

沈幸年深吸口气后，说道，“我当时太困了，所以也没有看是谁打过来的，要不是你现在说起，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总要修补一下的。

从前的沈幸年从来不喜欢任何藏着掖着的事情，但此时她那拙劣的谎言却只是为了维持一层其实眼睛破烂不堪的薄纸。

顾政看了她一会儿后，突然笑了出来，“沈幸年，如果你真的忘了告诉我的话，刚才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果然。

如此拙劣的谎言，他甚至连细想都不需要。

轻易就能戳破。

沈幸年也不解释了，只看着他。

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站在法庭上的嫌疑人，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一样。

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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