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原本是第二天就带衡衡回金湾那边的。

但她的财产清算很快出来，沈幸年翻了几页后还是将文件合了起来，准备放到他的书房。

可当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时，她的动作又忍不住停下。

“妈妈，我们今天就要走了吗？”

衡衡的声音传来。

沈幸年看了看他后，点头，又问，“你还有什么事么？”

“我想跟爸爸道别，他早上走的时候我都没有跟他说再见。”

衡衡的一双眼睛很大很亮，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沈幸年，说不是蓄谋，沈幸年一点也不相信。

但她并没有选择戳穿他。

在顿了顿后，她只点头，“好。”

她的回答倒是让衡衡很惊喜。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沈幸年看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妈妈是不是也想和爸爸道别？”

小孩子的心思从来不懂掩饰也不会掩饰。

以至于坦荡到沈幸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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