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钩吻的话，唐瑞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当初你浑身是血，抓着我的脚踝让我救你，让我别放弃你。”钩吻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年纪很小的唐瑞阳在一次组织的试炼中身负重伤，如果不是他的求生意志强烈，说不定就真的救不回来了：“你忘了要替你妈妈复仇的事情了？”

“怎么能忘……”唐瑞阳的手在身侧捏着拳头：“我直到现在，也会梦到我妈……她就那样看着我，让我快点逃，别回头……”

他常常恨自己为什么是那个人的儿子，为什么弱小到护不住唯一爱他的人。

哪怕是他妈妈拼死给他创造的一线生机，他也输的彻底，轻而易举就被抓住了，送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如果不是钩吻，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钩吻捅他那一刀，已经是留情了的。

他知道钩吻一直在找她的妹妹，他也知道在钩吻心里没有人比她的妹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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