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看着戈军在黑暗之中仍旧轻车熟路的模样皱了皱眉，“你去过那个山涧？”

戈军轻笑，“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那时候他被选中送往往生殿。

在教皇炼化的最后关头拼的全力从房间逃了出去。

然而无处可避。

他像是个濒死的绝望的被遗弃的小兽，在这条甬道内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寻找出口。

这一切落在那教皇的眼里，就好像是看着一只蝼蚁垂死挣扎。、

他丝毫没有把戈军的反抗放在眼里。

这么多年如他这般逃到甬道上求生的人可不要太多。

那些用修炼者绝望的意志刻画的墙壁上的图腾，与教皇而言，更像是他荣誉的徽章。

到了后来，他甚至还会将那些修炼者一一走至甬道，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留下点什么存在过的痕迹。

从来没有人逃脱。

戈军是唯一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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