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颜枫已经自认为已经倾尽全力地明示暗示了，觉得即便是再傻的二愣子也该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了，可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燕兆修似乎并没有接收到颜枫自认为格外明显的暗示，他幽幽叹了口气，终究是放下了茶杯，那口气，绵长、无奈，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方寸之间，目光空灵，仿佛透过眼前案几看进多年前的故事里。

那故事，微甜，带着血的腥味，于许多年之后的午夜梦回里，带着历史泛黄的霉尘味道。

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清，对待这个往事、对待这个旧人，到底是何种情感？亦或只是自己最初的一点求而不得的执念。

他神情恹恹地站起身，终是什么都没，在颜枫的瞠目结舌里，拱手，道，“今日，多有叨扰之处，告辞了。”

罢，竟是转身径自离开，徒留颜枫准备了满腹辞，甚至是故作而言他的台词，竟是半点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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