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丹乐宫中，所有的仆婢都已退下，只剩一道霁色的消瘦身影坐在软榻上无言地发抖。

一缕黑雾从她身后涌出，绕着她转了一圈，到了她眼前。

“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怕的，这几日不是也没人怀疑到你头上吗，殿下……”

含着笑意的声音仿佛都是冷的。

余鸢一巴掌劈开了它，雾气散去又聚拢，那令人心寒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在这与你浪费时间吧，冲着一缕心念发火，殿下是越活越回去了。”

余鸢气急败坏地将手边的杯盏一齐摔在霖上：“你不是她进了那座塔便再也出不来了吗！她怎么出来了——怎么会活着出来的！！”

黑雾笑了一声：“殿下若是肯早些听我一句劝，狠下心来，怎会有这般恼饶结果？你在犹豫什么？难不成觉得心中有愧，还是痴心妄想要弥补自己当年做下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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