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愣神，以至于紧接着的话也没听清。

“大哥哥，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于是，司湛重复了一遍。

“啊？……我……”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唇，用从未有过的彬彬有礼的口气答复了他，“我叫云衡。”

眼前的少年忽地笑了起来。

“云衡……”

仅仅是念出他的名字，都像是带着笑一般动听。

走到兰亭堂前的路并不近，云衡却觉得一眨眼工夫就到了，只听司湛唤了声“师父”，便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

云衡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掌心，抬起眼，便瞧见兰亭堂下，那一抹素白的身影。

她并未换下今晨祭祀时穿的白衣，鬓边的丝绦被风轻吹起，仿佛地都明净了几分。

与朝云城中一巴掌把他扇到桌子底下的那个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切地明白过来，虞山掌门，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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