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目吓了一跳，捂着脸后退了几步，低声道：“人不会话，李公子见谅。”

李存勖好整以暇地拍拍双手，像是拍掉手上的灰尘：“方才踢你一脚，是教训你不长眼；现在抽你一个嘴巴，是教训你口无遮拦。吃粮当兵，不是光靠两膀子力气就行的。记住了？”

头目嗫嚅着道：“记住了。”

李存勖点点头，也不和叶双全打招呼，便自顾自地扬长而去。

回到大都督府，徐温已经听了李存勖当街打饶英雄事迹。这事大不大，不。按晋王世子在街头教训了几个不知轻重的大头兵，那真叫屁大点事。可这里是庐州，李存勖的身份并未公开，况且挨打的是护送王府器物的锐士营。这件事要是徐温不闻不问，怕是于自己威望有损。

但即便是过问，徐温也要绕上几个圈子，先和李存勖聊了半个时辰的淮南风土人情，又到张颢授首后，庐州官场上一些原本首鼠两赌家伙，不约而同地跑到大都督府递了名帖。最后不着痕迹地到迁都前的各项事务，“随口”问道：“方才听双全，似乎有些押送器物的士兵冲撞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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