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拱手，依言退出门外。

趁他拱手的功夫，韩山瞧了一眼他手上的人头，只见满脸鲜血淋漓，待要看仔细些，那人却已经走了出去。

肖俞侧身拦在韩山的视线中，笑道：“韩先生若是想看，待会儿砍另一人时，我让他们拿近些，给你好好看看。”

韩山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沉声道：“那是何人？”

肖俞假装惊讶道：“咦，韩先生前几日不是才见过的嘛，这么快就不认得了？啧啧，那兄弟死得可真不值。”肖俞道：“您就不好奇，是谁将我的行踪告诉了汴梁城这些大衙门？”

董延年皱眉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其实，作为大梁都缉捕司的高官，董延年知道的，比肖俞所想的还要多一些。寒月上人派人知会各个衙门口汴梁城混进来了河东细作，那可不是简单的“告诉”一声就完事了，而是措辞强硬，要求必须拿下此人。实话，宫门卫，都缉捕司，哪一个是好惹的？就连府衙的捕快，那都是宣武各镇顶尖出挑的老手，谁服过谁啊？出了自家衙门的大门口，一个个都是鼻孔冲下巴看人，从来也不会任由别人指挥。刚进城，城门便轰然关闭。肖俞抬头看看色，虽然已是暮色四合，但金陵城向来不会这么早关闭城门。看来今日城里真的是出大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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