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顿了顿，这已经不是方红鸾第一次这么试探她了。

该如何回答，她得斟酌着。

脑子中快速的转动着，过了一会儿，凤止才面无表情的道：“我的确产生了恻隐之心，我族当初被裴衍灭杀近乎灭族，在我们的眼中，仇人是仇人，而幼崽是幼崽。他是裴衍的孩子，可终究改变不了他是幼崽的事实。”

叹了口气，凤止才道：“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收养了他，如果王一开始就将他放到了螣蛇或者其他的种族中，自然没有这么多的后顾之忧，也不会存在因为他是幼崽而产生的恻隐之心了。”

方红鸾闻言笑着摇摇头，神情反而淡去了锋利软化了一些。

她无奈的笑道：“你这反而是在怪我了？就像你的，他是你的同族，自然你很清楚如何让他得到传承，又如何激发他的潜力，交给别的族类，又如何能物尽其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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