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深邃的眼眸掠过她的眉眼，又落在地板上。

这是一道拷问心灵的题。

也是一道送命题。

诚实回答他不敢，转移话题太幼稚，欺骗或隐瞒都显得不够真诚。

宋臻的身体微微僵硬，缓声道：“宋恩硕不是我爸爸，我已经委托律师发布声明，与他断绝关系了。”

顾心舟微微张嘴，神色讶然。

她捕捉到了宋臻在面对他的时候，那种忐忑与闪烁。

他不敢直面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敢直视她。

顾心舟懂了：“能跟我吗？”

宋臻悄然做了个深呼吸，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敲打下面的手指，依旧没有看她：“什么？”

顾心舟忽然以指尖勾住了他的下巴。

宋臻一怔。

顾心舟将他的脸缓缓转过来，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她凑近了脸：“看着我的眼睛。”

宋臻：“嗯。”

然后，她还没一句话，他的脸就刷地一下全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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