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君的眼睛里有泪水，不是出于恨。

更像是，某种放下之后的释然。

华国有句古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那么，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宋婉君是怎么想的？

这个东西顾星宇以前没有考虑过。

但是在听徐娅筝这个平凡女记者讲起自己母亲的时候，他莫名就联想到了宋婉君这儿。

徐娅筝，在父亲拔下氧气管的那一刻，母亲的心里应该是非常非常痛的。

那么。宋婉君呢？

……

在那颗弹子无情地穿堂而过的时候，宋婉君的心里，会不会非常痛楚？

那种解脱的神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星宇知道宋婉君的精神不太正常，他曾经调查过宋婉君的生活报告。这个女饶心理有间歇性的遗忘症。

她可能此刻记得住一些东西，但是彼时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

顾星宇甚至怀疑，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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