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缓行至池池畔。

水岸多有疾风，而池不同。或是地处高岗，空气稀薄的关系，池整年都少见强风，偶有风起也只是微拂，从来都是不咸山上绝好的去处。

大喜，大静，慎行多了话，无力地靠在椅上喘息，李恪给轮椅锁上轮梢，为慎行掖紧绒衾，便寻了处平整，骤自盘腿而坐。

“恪，你这些白日陪我，夜来掌镫，不怕冷落了几位新婚娇妻么”

“无事的，我书简时她们轮着陪我，每日早晚，也不忘向媪问安。其实相比起在苍居时，家人聚叙的时候反倒多了。”

“夜夜奋笔，我徒究竟书何大作”

李恪狡黠一笑“老师一直都知道，可我却不愿。”

“还不忘少年心『性』。”慎行也笑起来，他感慨，“为师号称饱学，然一生奔波，却从未有闲静心于案首。而且为师也知道，我生『性』鲁钝，多言少思，真让我写，其实也写不出甚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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