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各部的忍耐力比李恪心想的差了不少……

他本以为打开局面至少要等到明年春夏，因为一过秋日，各部必须停战冬迁，草原漫长的冬季会给他们喘息的余地，也会给他们安静思考的时间。

李恪不怕他们思考。饶思维自有惯性，没有外力的干扰，想要跳出局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便是真有纵的聪明人能看见盲区，现在的草原也没有多少余地给他们斡旋。

当年的草原之所以屡教不治，一是因为过狼山可与匈奴对接，二是因为草原诸部齐心敌秦。现在这两条都成了过眼的烟云，不知不觉间，诸部面前就只剩下一个岔道可选，向左归秦，向右毁灭。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默然忍受迭古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暴君的无涯的统治，通过归秦与他们远离。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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