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看向赵谦，道：“自古以来，各朝各代，或以忠立国，或以孝传世，少侠认为这么做不对吗？”

赵谦道：“孝子不生慈父之家，忠臣不生圣君之下。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单纯优化道德，不过治标。若无智慧，单纯的善意可能造成超过罪恶的恶果，譬如苻坚，有德无智，除了遗祸，又能如何？”

刘义隆道：“你是要广开民智？”

赵谦道：“正是。”

文百磊暗道：“好一招釜底抽薪，倘若广开民智，自然不需要什么宗教了。但是，又有哪位帝王能放弃愚民之术呢？赵谦喜欢依理而行，但是依理而行，则棱角突兀。这个世界，是不会容忍讲理之饶。芝兰当路，不得不锄。今日他触犯龙颜，可曾想过后果？”

刘义隆暗道：“越是有智慧的人越不怕死，倘若广开民智，人人都如赵谦这般，岂不要下大乱？”便道：“朕之所以请四圣前来，一是为了谈玄论道，二是应文先生之请，商议废除死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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