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换下衣衫，姜桃请了余氏来拆坎肩，她早觉着这件坎肩不对劲，光是塞了旧棉花还不至于不保暖，顶多就是不比新棉花穿着舒服。

将下衣摆全部拆开，摊在桌上抽出里头的旧棉絮，余氏捻着那堆泛黄的棉花心痛不已：“这要是全是旧棉倒也算了，这里头还掺着芦苇絮嘞！”

芦苇絮能抵得了什么寒？姜桃转头问：“这衣衫是那女人给你做的？”

姜燕嘴唇惨白，没是也没摇头。姜桃攥紧了手里的棉絮，气得浑身发抖。

她怕压不住自个的脾气，跳下炕转身去了灶房。

余氏怒道：“燕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罢了，奶给你讨个法去！”

姜桃端了碗热茶过来，塞给姜燕暖手，她想起了王家圪捞的翠，上回替她了几句话，翠都怕成那样子，要不是后头嫁了出去，只怕后母要因此越发磋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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