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卢颖便带着祁平回了边茜。

祁平哭了一夜，眼睛肿如核桃，踏出府门之际仍放声大哭，实在令人不忍。卢颖倔强着撅着嘴，不肯掉下一滴泪来，隐忍着上了车马，驰驰离去。

刚下朝的屈明离与马车擦肩而过，还能听见隐隐从马车中传出的哭声，喉中坚涩，却不做任何事情。

宁泽清走在他身后不过百米，见他突然停下，也是奇怪，不过他并不知晓屈府中如今的变故，只是近日来屈明离的所作所为实在匪夷所思，而祁平来府中时，亦有些与往日不同。

他走至屈明离身边，对他道：“我见你近日来似有心事，与从前也不大一样。若是有变故，不妨出来，也好替你解忧。只是别在正事上犯糊，耽误军务。”

屈明离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谢宁将军指点。”

他的这话，半点没有听进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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