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甚难，林木荫郁，遮蔽日。“唐家新主也善用毒，大家千万心。”烟如织对手下嘱咐道，她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其实她并无把握自己可以活着离开四川。“是，帮主！”戈马帮的马车在清晨里慢慢在道上走向未知的路途。

在颠簸的马车里，凤儿几次醒转过来，眼泪迷离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以往活泼的模样已经不见了。她想话却根本提不上精神，只诺诺地问了几遍父母，烟如织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将她抱在怀中安慰着。

“凤姐姐，你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王柘生就有一副好心肠，对凤儿尤其关怀，他的好朋友也不多，金讷言若是第一个，那凤儿就是第二个罢。

“你现在倒会话了，等我好些了，教你唱歌好不好？”女孩虽在病中，却笑得很美，让烟如织不由得想起忆长安来，心疼极了，“姐姐不能多话，柘儿给姐姐念首诗吧，娘教过你的。”王柘真的咿咿呀呀地念起诗来，他口齿尚不清楚，却依稀听得出是那一阕定风波，这是烟如织最喜欢的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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