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徒弟酷爱跟着老师傅书。

老师傅本是有一根手杖的。

后来，徒弟他做让老师傅扶住他的手就好了。手杖硬冰冰的，哪里有人手温暖。

老师傅不应，徒弟是眼睛，手杖也是眼睛。

两者缺一不可。

徒弟不信邪，三番几次劝着老师傅把手杖扔了。

劝得次数多了，老师傅渐渐微笑不语。

是了，这跟了他大半辈子的手杖精美调绘不再，甚至有的地方掉了漆。

和木匠手里新打得手杖相比，自是遥不可及。

老师傅与别的书人不同：别人都是在固定的茶楼酒楼规矩定点，每场定价多少多少环币，人够了才肯惊堂木一拍，开口定场诗。他书也不定点，有人愿意听就开始，不收钱财只收物品，至于吃饭穿衣全靠化缘得来。

书不就是图个生计么？

没了生计，人怎能活？

徒弟问，老师傅也不讲啰哩嗦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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