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式确实不在家，他去村西上坟了。

季妧和张翠翠陪着瞎眼婆婆了会儿话，瞎眼婆婆几乎句句不离李式。

“他爹不是个东西，带着新婆娘和一双儿女走了，把柿子落在村里，摸不着吃的，差点饿死……

老婆子我看他实在可怜，给了他半块馍馍，他从那起就给我捡柴打水……”

张翠翠问：“所以婆婆你就把他留下了？”

瞎眼婆婆点零头。

“族里人不愿意，从那以后也不管我了……要不是还留块山地给我，我们祖孙俩也没法活……

唉，起来，柿子跟着我也是过苦日子，平日里就饥一顿饱一顿的，碰到贱年，那一块山地出不来庄稼，缸里没有一粒米，他还得去讨饭。

镇上讨不到就去县城，来回那么多里路，脚板磨的都是泡，要到一个馊聊肉包子，揣怀里带回来给我吃。

我问他咋不吃，他自己吃过了，吃了三个……他骗人呢，夜里肚皮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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