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其中一道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坐着轮椅的人,同样穿着灰白条纹的病号服,头发稀疏,形容枯槁,让人惊讶的是——
这人竟然有脸!
眉毛寡淡,眼皮耸拉成三角形,几乎看不到眼珠,嘴巴干裂发乌,看着怪异,却是实实在在的五官,和之前那些马赛克脸完全区别开来。
枯瘦成鸡爪似的的手操控着轮椅,大概是眼神不好,或者是手上没劲儿,轮椅的方向总是不对,不是撞上墙就是磕到门,发出砰砰的声响。
刚才他们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下面“人”虽不少,却因为没有嘴巴发不出声音,走路也悄无声息的,突然响起的碰撞声就像一枚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想不注意到都难。
连着碰壁好几次后,轮椅终于顺利出了病房。
那人调整好方向,朝着白雾这边移动,没几根头发的脑袋耸拉着,病号服松垮垮套在身上,露出的脖颈和胸膛瘦骨嶙峋,风烛残年的样子让人担心他随时可能会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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