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下的一瞬之间，赵阳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对方的话。

【我今天要教给你的便是，就算无仇无怨，当你必须要杀掉对方的时候，也绝对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

他还是心慈手软了，不然刚才他本该用剑芒洞穿对方的咽喉。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而且他竟然还给了对方一个绝好的机会！

太蠢了，自己怎么可以给对方这样一个机会！

“咚！”

他听到自己的脑袋撞击地面，发出很清脆的响声。

然后他便再也不能动了。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身来，狞笑着说道：“你还是输给我了。”

赵阳口不能言，只能死死盯着对方，盯着一直深藏在潜意识中的另外一个自己。

“我说过了，不能心慈手软，你刚才如果给我一剑……”

说着，对方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便笑着说道：“现在就是你赢了，可是你还是心慈手软了。你被师父洗了脑，终究放不下那妇人之仁，什么医者仁心，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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