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云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方才已经和北慕茶缠斗一番的他再也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他抬起手，微颤。

想要抓住她的手，但还是看了一眼北棠深，最后只是轻轻的抓了抓她的衣角。

他张了张嘴，很艰难的说着：“对不起，最终还是保护不了你。”

初念感觉自己的神识都是飘着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带走她的命。

“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咳咳……”方青云深吸一口气道：“保护你，才是我后半生想要做的事，可却一直都没有成功……对不起，不该让……”

后面的话，方青云还没有说完，手便直直的垂了下去。

初念好像根本就没有力气回应方青云，但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有些难过。

她知道这样的难过，或许不是来源于她，而是来源于原主。

对于方青云，在初念的世界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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