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太知道如何激怒顾之南了，他的痛点总是他急于掩饰的东西，只是作为父亲他却早已失去了他原本应有的威信，每一个孩子在他面前都显得那么遥远。

温翎还真是单纯，以为跪在他面前就可以挽回什么吗，他们的父亲早就不是原来幼时对待他们那般心无杂念的父亲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利欲熏心。

“少爷，您出来了？”门外有个小厮一直候着，远远便听见一阵瓶碎的声音，见顾澄脸色铁青却安然无恙从房中出来，心里不免安稳下来，走向前将刚刚准备好的大氅递了过去，寒冷的天还是穿的暖些好。

顾澄顺手接过，步子不停，问道：“二少爷他们可都走了？可有人为难？”

“已经走了，并无人为难，只是……”小厮面露难色，欲言不止。

“说吧，不必藏着掖着。”顾澄走过一片雪地，到了抄手游廊，轻轻跺了跺脚，拍了拍身上飘落的雪，放眼看向这寥败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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