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暮起身离开,平白嘱咐她一句,实在与她相顾无言。
除了这些家务琐事,他实在不知还能与她谈论些什么。
也不知这许多年来,他是如何忍受得了她的无趣,从前有萧姨娘从旁开解,他尚觉人生有味,现在萧姨娘走了,他的人生如同一碗吃惯了的辣子汤,忽然丢失了提味的五香辣子,于是这碗人生,就再也没有了味道,令他乏味无力。
文暮起身,才知书上所谓非你不可,原来如此,失去了一个人,从此人生再无那种欢趣。
徐氏送他进了里屋,见他背影透着疲乏,不由得心疼不已。
只是碍于她身为一府主母的身份体统,不好白日与他入里屋,不好安慰他。
徐氏站着恭送他,见他掀帘子走进内室,自己才缓缓坐下,抽出一份抹额缓缓绣着。
她自幼学的苏绣,因她娘是吴地人,颇通苏绣,这根送给老夫人的抹额才绣到菊花上的绿叶子。金线缓缓从抹额上抽过,这绿叶子已经先勾过线了,她绣着绣着就感到了一丝无力感,一种从心底涌起的寂寞感,一种难以描述的寂寞感,与小时候坐在绣架边学刺绣的孤独不同,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寂寞,只要一想,想要试着张开口描述那种寂寞,就有某处像是碰到了碎了一地的碎瓷片一样,扎的痛,又痛又怕,是哪里痛到了,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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