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望着窗外夕阳褪尽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一地狼藉，冲动果然是魔鬼啊，没办法，自己制造的垃圾还是要自己打扫干净。

她懊悔地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扫帚虽然是塑料的，却还是磨得她流血的手心生痛，她只能一点一点小心地把那些纸片扫起来。

她不敢扫不干净，比起被孙甜指责，她更怕被人发现自己把宣传部的文稿撕坏这件事情，一旦追究起来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会儿还要趁文印室没关门再去复印一遍。

手痛得实在没办法握住扫帚，她干脆蹲下来把碎纸一块一块地往垃圾桶里捡，觉得自己悲惨又狼狈。就算两天前的她和陈暮野一起沿街翻垃圾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狼狈过。至少那时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做着再脏再累的活，她也并不孤独，反而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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