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话，其实很诛心。

她也已经猜到了，如果没有想起来，他说这些时，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也许，这个孩子早就想起来一切，只是……

双手紧握，老夫人痛苦地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四儿，对不起……”

“母亲。”低沉的声音断了老夫人道歉的话，江词攸冷的眸子又黑又亮，“您跟父亲，从来没有对不起四儿。”

他是带着满腔的仇恨不假，但也讲究恩怨分明。

对不起他和父亲的，从来就不是江家二老。

十六年前，得知真相的二老，大义灭亲，在危急时刻保住他。

这份恩情，是他用命才能还的。

正是因为二老保住他，争取了时间，父亲的旧部下才能在京城找到他，带他回独立洲进行训练，日积月累的强大自己。

他跟江家的关系，注定了是剪不断的。

老爷子抱着老夫人，嘴唇微微颤抖，眼眶湿润，“无论怎么样，都是我江家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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