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数万年前的她，因为救她和陛下而几乎断送了这条性命，都来不及等到他们一家可以回报她时，如今她又为了自己这小外孙女，再次挺身相救。

虽说这件事，本身也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自己激怒天道的原因而引起的。

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若不是她自家的这个小外孙女，那么突然冲上去，反倒累及她还要腾出手去，专门救那小燕儿，害得她这外甥女，偏巧挨了那么致命的一掌的话。

她自己自然是知道，她对于这一掌，也是有信心能躲过去的，可如今……

她只能说她现在对这孩子，是满心地愧疚和心疼，毕竟这一切，全都是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欠了她这个外甥女的，让她为他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思及此，天后那双向来温柔如水的眼睛里，在看向床上那满脸毫无血色的靖涵时，忍不住都有些片刻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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