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贞这话说得倒是巧妙，责任都推在了死人身上，倒是显得他自己重情重义，此来仿佛完全是为了了却老仆临终夙愿一般。若是武信不肯

这种话，说给市井小民听听倒是容易博得一片同情，说给这里这些人精听却显得有些矫情了。连李茂都觉得不解，以他对皇甫贞的了解，他不至于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来。

皇甫贞却仿若不觉一般，面上带着淡淡笑容，眸子里却带着几分伤感，轻叹了口气：“可能我说得不好听，不过老仆之事都是真的。”

不是不好听，而是非常难听，好似武信如若不肯承认乾安寺果真有这么一个毒术大师就是辜负了这个老仆一番忠心一般。

武信冷笑着看着皇甫贞：“你家老仆倒是个难得的忠仆，临死了还要慷他人之慨来孝敬你这个小主人！”

皇甫贞淡淡一笑，目光里伤感依旧，面上的笑却仿佛淡了几分，眸子里倏然冷却了几分温度，微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忠仆？武少卿是说笑吧！若是忠仆，怎会不知长安武氏是什么跟我岭南皇甫氏是什么关系？怎会到死还要劝我来长安这等是非之地？他可能确是忠心耿耿，却并非对我。我此来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毒师，生死有命，如若天不假年，我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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