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季天心没想起来，季元若又道：“五年前你住在将军府，我是你的兄长，季元若。”

他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他知道，季天心不仅脸盲，也健忘。恐怕不仅忘了他的样子，连他姓甚名谁是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每一次去见她，她都认不出自己。

季天心盯着他，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个人。

听到她说想起来了，季元若也笑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她。

“想起来，就好。”

不久前还十分冲动的少年，现在却根本没有一点先前的冲动劲儿。

好像刚刚硬闯进来的季元若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季天心轻轻“嗯”了一声，“我记得，你好像，想杀我来着。”

季元若：“……”

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五年多的时间，从前的少年已经成长了不少，不仅仅样子长大了，他的心智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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