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芷妗从来没想过,会在自己这么狼狈的情况下见厉庭川。
尽管这五年来,她再难看狼狈的样子,厉庭川都见过。
但是,那些狼狈和难看,都是她装出来的。
而这会的狼狈却是真真实实的。
她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
用狼狈两个字,应该都不足以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吧。
准备的来说,应该是人模鬼样的。
五天,她没洗过一次澡,没洗过一把脸,没换过一身衣服。
她的身上,甚至都散发着一股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气味,衣服脏乱的就跟个街上的讨饭的。
她一点都不想这样的自己出现在厉庭川面前,让他看到这样的她。
然而,就像那看守人员说过,由不得她。
季芷妗是被强行推进接待室的。
厉庭川背对着她站着,颀长的身躯,挺直的背,负手而立,笔挺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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