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含血泪凝望着姜南冷漠愤怒的脸庞，在这生死关头虽然浑身都在剧痛，但周清脸上却是不知为何，竟然浮现出了一抹快意。

原来纵使强大如这十里画廊之主，也同样会有做不到的事情，会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愤怒。

而且这份无力与愤怒，却还是他这么一个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手就能掐死的小人物所赋予的。

缓缓闭上染血的双目，周清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是解脱的微笑。

虽然同那位白苗圣姑之间的仇，还没来得及去报，与那几位相逢的红颜知己，也不曾说声告别。

但能够不用继续在这尘世挣扎下去，有机会体验一把永恒的安眠，应该也不算是太差了。

只可惜纵使满腔的雄心壮志，到头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嘴强王者罢了。

毕竟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嘛，所有人不都是这样接受现实承认自己的无力，然后装作好像没关系的样子继续开始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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