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馆。

言诺坐在窗户边的飘窗上，腿上盖着一条毛毯，他没有开灯，房间里很黑，只有从外面照进来的一星半点的光芒。

不远处城市天空上，烟花绽放，流光溢彩，言诺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像往常一样，看着外面的烟火和热闹。

他听见客厅里传来笑声，说话声，却像是浸在水里一样朦朦胧胧，听不清晰。

这样的场景，言诺觉得很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明明过去很多年的这一天，他都是这样过的，吃完晚饭，和老爷子上演一场祖孙之间的舐犊情深，再和长辈们走完拜年的戏码，他就能稍微轻松自由一点。

然后，他就会这样坐在飘窗上看烟花。

今年也是差不多的流程，言诺本来以为吃完年夜饭，陪老爷子和长辈们演完戏，他就能回医院，不需要再应付这些人，没想到老爷子发话下来了，让他在言公馆呆到初三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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