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自己临终前，最后看一眼慕柯容。

“我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将你收在膝下。”她声音变得越来越弱，“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多给你点儿爱。”

她闭上眼睛。

像是等待命运的宣召。

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临，而是一声微弱的：“小姐。”

林嬷嬷不知道多久没唤过她‘小姐’。

二十多年了吧。

再次称呼，分外感慨。

贵妃睁开眼睛，就瞧见林嬷嬷躺在地上，看着她，嘴里唤着：“小姐。”

她嘴里在吐血。

贵妃几乎是哭着，跪着过去的。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林嬷嬷会想选择在一个阵法中。如果自己的主子挺不过去的时候，她只想用自己的命护住她。

大雨在下。

贵妃坐在雨中，抱着她在痛哭。

雨滴拍打在脸上，血顺着地上的雨水蜿蜒流淌。

不管怎么劝说，贵妃就是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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