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口。

纪司霆呆呆地站在那里，神情仿若晴天霹雳，半天也没有消化顾念所说的话。

她说，那是她的儿子。

亲生儿子……

他心脏抽疼了起来。

但比之更疼的，是顾念……

他没错过，顾念离开时眼里的决绝。

他隐隐约约地知道，顾念好似就要离她远去了。

即使她人在帝都，但她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又任何交集了。

纪司霆捂着疼痛的心脏，一点一点矮下了身，颓废地靠坐在浴室门口，他双眼迷离。

仿若被人抽了灵魂。

就在浴室门口，纪司霆坐了一夜。

浴室里的灯，也亮了一夜。

……

顾念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恢复神智的。

那时候，她好似陷入了魔怔。

沉浸在恐惧的回忆中，黑暗的场景，不能动弹，任人宰割……

一切的一切，让她有力无处使，有气无处发，让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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