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死了。

女子轻轻的将他放在地上，大抵是没有遗憾，所以他逝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有人曾对她说过，能够没有遗憾的死去，将是一生之中最大的幸事，这个人类咽气的那一刻是带着笑的，想来他应该是没有任何遗憾和牵挂了。

“人类，果然很弱小。”女子轻声叹息。

目光落在不远处双眼紧闭且呼吸平稳的小少年身上，她不由得又长叹了一口气，一时心软，却让自己捡了一个了不得的大麻烦，收养人类这种事情，若是数千年前，她可是连想都不会想的，而今她却为了自己的一时心软半推半就的收养了一个人类。

人类啊。

女子看着眼前的小少年，再次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人和妖的后裔，是半妖没有错。

可是，她眼前这个小家伙在经历过拔角断尾的经历后，他身上的妖骨已经不齐全了，虽然他的本质无法改变，可妖骨不全，他永远都无法化形了，无法化形的半妖，根本算不得是一个完整的半妖，简单的说，这个小家伙，现在虽说是个半妖，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和寻常人类没有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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